《禮記》台灣包養的流傳、研討及其代表作
作者:龍淵(南京師范年夜學文學院)
來源:“古籍”微信公眾號
時間:孔子二五七二年歲次壬寅臘月初三日壬子
耶穌2022年12月25日
《禮記》是戴圣編選,故別名《小戴禮記》,成書以后,便風行于世。戴圣用其傳授門生,劉歆議事時,加以征引,影響逐漸擴年夜。西漢以來,學者對《禮記》的研習就沒有中斷。《漢書·儒林傳》云“小戴授梁人橋仁季卿”,橋仁是戴圣的門生。橋仁繼承其師之學,著《禮記章句》四十九篇,以廣其傳,這是今朝了解的最早研討《禮記》的著作。
東漢時期傳習《禮記》者包養情婦,有慶普門生曹褒和馬融、盧植、鄭玄等人,馬融、盧植、鄭玄等均為《禮記》作注。鄭玄《禮記注》,是完全保留到明天的第一部箋釋《禮記》的專著。
三國時期,《禮記》在研討和流傳中,最可稱道者是《禮記》被列于學官,設置博士,成為《五經》之一,位置超過《儀禮》,傳承不絕。某一部文獻欲成為儒家之“經”,必須滿足一個條件,就是該書被統治當局“法定”,具體法式是朝廷為該書立博士,或謂“列于學官”。《三國志》卷十三《魏書·鍾繇華歆王朗傳》:“初,肅善賈、馬之學,而欠好鄭氏,采會同異,為《尚書》《詩》《論語》《三禮》《左氏》解,及撰定父朗所作《易傳》,皆列于學官。”(《三國志》第2冊419頁,中華包養條件書局1998年)可見,王肅(195—256)之《禮記注》一完成,就列于學官。《魏書·三少帝紀》齊王芳正始七年(244):“冬十仲春,講《禮記》,通。使太常以太牢祀孔子于辟雍,以顏淵配。”時曹芳年十四歲。高貴鄉公曹髦于甘露元年(256)夏四月幸太學,先后問《易》《尚書》《禮記》之義于諸儒,《易》博士淳于俊、《書》博士庾峻、《禮記》博士馬照應對,時曹髦年十五歲。以此而觀,三國曹魏時期,已立《禮記》博士,馬照是文獻記載的第一個《禮記》博士。
兩晉南北朝時期,對《禮記》的研討和傳承,異常活躍。東晉時期,《禮記》位置甚至超過《儀禮》,多數皇子親習《禮記》,諸年夜臣在討論禮制時,經常征引《禮記》。據《經典包養dcard釋文敘錄》《晉書·儒林列傳》《隋書·經籍志》的記載,范宣、徐邈等有《禮記音》等著作。
南朝宋文帝劉義隆元嘉十五年(438),征雷次宗到雞籠山開館講儒學,次宗精《三禮》,后又于鐘山筑招隱館,請其為皇太子講《喪服》。南朝齊武帝蕭賾永明二年(484)制訂新禮時,王儉具體負責,在有關郊祀、明堂、雩祭、廟祭等禮儀制訂中,王儉、何佟之常征引《禮記》討論。南朝梁武帝蕭衍天監四年(505)設立國子學,設置《五經》博士各一人,明山賓、沈峻、賀玚等皆為博士,他們和何胤、皇侃等人,皆精曉《三禮》。
沈包養甜心網峻、沈文阿父子、賀玚及兒子賀革、賀季,皆兩代研讀《三包養甜心禮》,并制訂當朝禮制,開館講授《禮記》等,聽者甚眾。南朝陳傳習《三禮》者有沈文阿、沈洙、劉文紹、宋懷方、戚袞、鄭灼、賀德基等,年夜多為國子博士。據《隋書·經籍志》等記載,整個南朝,庾蔚之、蕭衍、何佟之、何胤、皇侃、戚袞、鄭灼等皆有研討《禮記》的專著問世。
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初定華夏,便以經術為先,立太學,設置《五經》博士生員千有余人。北魏孝武帝元修包養感情永熙中,黃門李郁講說《禮記》。北周時期,《三禮》研討者,并出徐遵明之門。徐傳業于李鉉、田元鳳、馮偉、紀顯敬、呂黃龍、夏懷敬,李鉉又傳授刁柔、張買奴、鮑季詳、邢峙、劉晝、熊安生,熊安生又傳孫靈暉、郭仲堅、丁恃徳、劉焯、劉炫等。其后生能通《禮經》者,多是熊安生門人;諸生盡通《小戴禮》,于《周》《儀禮》兼通者十二三焉。北周武帝宇文邕曾登門拜訪熊安生,“親執其手,引與同坐。……又詔所司給安車駟馬,令隨駕進朝,并敕地點供給。至京,敕令于年夜乘梵剎,參議五禮。宣政元年,拜露門博士、下年夜夫,時年八十余。”(《北史》第9冊第2744—2745頁)熊安生學為儒宗,專以《三禮》傳授門生,撰《禮記義疏》30卷。
南北朝時期,受釋教影響,對儒家經典尤其是《三禮》的研討,極為重視。改朝換代,制作新禮,均以《三禮》為依據,而最重《禮記》。凡研討《三禮》者,皆通《禮記》,而兼通《周禮》《儀禮》者,僅十之二三。據筆者粗略統計,南北朝時期研討《三禮》的經學著作,《周禮》有15種,《儀禮》有72種,《禮記》有32種,總論《三禮》的著作有9種,通論禮學者50種,總計接近180種(《三禮研討論著撮要》(增訂本),甘肅教導出書社2007年),遠遠超過對其它經典的研討。《三禮》中,尤其重視對《禮記》的研討,《禮記》在經書中的位置,已經代替《儀禮》而居《五經》之一。皇侃、熊安生之《禮記義疏》,就是該時期《禮記》研討的代表作。
陸德明《經典釋文》中之《禮記釋文》4卷,既總結兩晉南北朝為《禮記》注音的成績,又羅列《禮記》傳本之異文,為后人研討《禮記》供給了寶貴的資料。
隋唐五代時期,當局對《禮記》非常重視。隋朝包養犯法嗎的房暉、馬光、劉焯、劉炫、褚暉、牛弘等,皆明《三禮》,為世所重。唐朝傳習《禮記》的學者眾多,徐文遠、張士衡、孔穎達、賈公彥、王恭、李玄植、許叔牙、王元感、王方慶、褚無量、韋逌、高仲舒、韋叔夏等,皆精曉《三包養一個月價錢禮》。徐文遠曾為漢王諒講《禮記》;王恭為太學博士,講論《三禮》,別立義證,甚為精博。
唐朝繼承并極年夜地發展了隋代創置的科舉軌制,將考試科目分為常科和制科,常科每年舉行,科目有秀才、明經等五十多種,明經又細分五經、三經、二經、學究一經、《三禮》《三傳》、史科等。《新唐書·選舉志》曰:
凡《禮記》《年齡左氏傳包養網比較》為年夜經,《詩》《周禮》《儀禮》為中經,《易》《尚書》《年齡公羊傳》《穀梁傳》為小經。通二經者,年夜經、小經各一,若中經二。通三經者,年夜經、中經、小經各一。通五經者,年夜經皆通,馀經各一,《孝經》《論語》皆兼通之。凡治《孝包養dcard經》《論語》共限一歲,《尚書》《公羊傳》《穀梁傳》各一歲半,《易》《詩》《周禮》《儀禮》各二歲,《禮記》《左氏傳》各三歲。……凡明經,先帖文,然后口試,經問年夜義十條,答時務策三道。(《新唐書》第4冊第1160—1161頁,中華書局1975年)
這些規定,影響中國文明一千多年,為學子研讀傳承儒家經典《禮記》等,供給途徑。唐代分年夜、中、小經,乃依據經書字數。《禮記》《左傳》是年夜經,但就字數而言,《禮記包養甜心網》是《左傳》的一半,故研習者多。學子若包養情婦需通二經、三經或五經,必須選年夜經一部,故選《禮記》者多,選《左傳》者少。中經是《詩經》《周禮》《禮記》,但《周禮包養價格》《儀禮》顯然比《詩經》死板有趣,故研習者少。所以,《禮記》位置逐漸高于《儀禮》,此亦一主要緣由。
顏師古專門考定《禮記》文字,孔穎達掌管撰寫《禮記正義》70卷,并列為科舉考試的定本。假如說鄭玄《禮記注》初步奠基了《禮記包養心得》的位置,《禮記正義》就進一個步驟加強了《禮記》在學術界的權威性,并使《禮記》正式進進《五經》。
五代后周時期,又將《禮記》等儒家經書付之棗梨,雕版印刷,為《禮記》的進一個步驟流傳,奠基了堅實基礎。文獻的雕版印刷流傳,具有劃時代的意義。此后,《禮記》的流傳就重要情勢而言,進進了印刷傳播的時代。問學之士,無筆札之勞,得獲觀《禮記》全書。
兩宋時期《禮記》的研討,重要表現在《禮記注》《禮記正義》《禮記釋文》的刊刻和匯印,對《年夜學》《中庸》《儒行》等單篇的重視和翻刻,衛湜《禮記集說》的撰寫等,這是與兩宋重視儒家經典、書院教導分不開的。聶崇義、邢昺、孔維、李覺、王安石、王昭禹、易袚、葉時、李如圭、張淳、陳祥道、宋申、朱熹、黃幹、衛湜、黃震等皆好《三禮》。如邢昺,嘗在東宮及內廷,為宋太宗講《禮記》等經典。孔維、李覺曾為《禮記》博士。衛湜《禮記集說》是該時期《禮記》研討的代表作。
唐代韓愈、李翱以維護儒家之道自居,韓愈《原道》、李翱《復性書》,倡導愛崇儒學,排擠釋教,認為《年夜學》《中庸》是與《周易》《尚書》《詩經》同等等主要的儒家經典。《年夜學》中“正、誠、修、齊、治、平”等修養德性之法式和《中庸》之“包養俱樂部中庸之至德”的思惟,對宋儒周敦頤、程顥、程頤、張載等影響甚年夜。朱熹撰《四書章句集注》《四書或問》《中庸輯略》等,將《年夜學》和《中庸》舉高到與經劃一的位置,成為讀經的“進門書”和“階梯”。對《年夜學》和《中庸》的重視,也極年夜地進步了《禮記》位置,擴年夜了《禮記》的影響。在倡導自修的宋代,對《儒行》也很是重視。宋太宗于淳化三年(992)下詔刻《儒行》篇賜于近臣和進士。
元代科舉考試,《禮記》用鄭玄《注》和孔穎達《疏》。郝經、趙復、許衡、劉因、許謙、吳澄、陳澔、陳櫟等,皆元代有名之經學家,吳澄《禮記纂言》和陳澔《禮記集說》都是《禮記》研討的代表作。
明代對《禮記年夜全》30卷的刊刻,進步了《禮記》的位置。明朝研討《禮記》的學者有戴冠、黃乾行、宗周、聞人德性、徐師曾、王覺、徐養相、王圻、李天植、柯尚遷、馬時敏、姚舜牧、林兆珂、陳與郊、孫礦、沈一中、湯三才、湯道衡、郝敬、余心純、劉宗周、秦繼宗、陳有元、楊梧、朱泰禎、陳鴻恩、童維巖、許士柔、黃道周、許兆金、楊鼎熙、朱朝瑛等,他們都有《禮記》研討的包養sd著作問世。
在《禮記》的傳播史上,明代長短常主要的時期。這不僅表現在當局的重視和學者的女大生包養俱樂部研討,還表現在大批研討《禮記》著作的刊印流傳。《禮記》經文、注、疏和釋文之匯刻,始于南宋,但《十三經》各經、注、疏所有的匯刻,可考知者,始明嘉靖時李元陽《十三經注疏》,此中有《附釋音禮記注疏》63卷。萬歷時,北京國子監據李元陽本重雕《十三經注疏》。崇禎時,毛晉汲古閣又刊刻《十三經注疏》。以上三本,分別稱嘉靖本、萬歷本、崇禎本。明代將《十三經注疏》匯集刊刻,不僅為學者研討經學供給了便利,也有利于《十三經》的流傳,《禮記》也不破例。
《禮記》在清代的流傳,年夜致從當局開“三禮館”并組織學者注釋《三禮》、大批學者投身《三禮》研討、加入我的最愛并刊印前代和當代《禮記》研討結果等方面,可觀察到概貌。
乾隆元年(1736),高傲宗鑒于其祖父圣祖為《周易》《尚書》《詩經》《年齡》等四經編纂“義疏”,惟《三禮》獨缺,乃開“三禮館”,錄用鄂爾泰、張廷玉、朱軾、甘汝來為總裁,方苞、李清植、任啟運等為副總裁,一時精于《三禮》之學者褚錦、恵士奇、杭世駿、蔡德晉、吳廷華、姜兆錫等任纂修之職,修纂《三禮義疏》。《日講禮記義疏》64卷、《欽定禮記義疏》82卷的修纂印行,不僅對清代初期以前研討《禮記》的結果在必定水平上進行了總結,更主要者,表白了清代統治者對《禮記》等禮書的態度。這種表態,無疑促長了清代學者研討《三禮》的熱情,其導向領航感化,決不成低估。
清代研討《三禮》之學者,有張爾岐、徐乾學、萬斯年夜、蔡德晉、毛奇齡、亂世佐、李光地、李光坡、方苞、吳廷華、金曰追、沈彤、褚寅亮、秦蕙田、江永、恵士奇、惠棟、戴震、金榜、阮元、顧廣圻、程瑤田、孫希旦、朱彬、凌廷勘、任年夜椿、孔廣森、張惠言、胡匡衷、胡培翚、邵懿辰、黃以周、孫詒讓等。就《禮記》研討的著作而言,除前述外,以孫希旦《禮記集解》和朱彬《禮記訓纂》最為著名。
就經學而言,清人匯刻經學研討叢書,總結清代以前和清代學者研討經學的結果,最為有名者有《通志堂經解》《十三經注疏》《四庫全書·經部》《清經解》、《清經解續編》等叢書的編纂。而《禮記》的流傳,與這些叢書的編纂,親密相關。
《禮記》白文經的刊刻于石碑者,有唐代“開成石經”、北宋“嘉祐石經”、南宋“南宋石經”、清“乾隆石經”四次,此中“嘉祐石經”“南宋石經”已經損毀。
近百年的《禮記》研討,體現在五個方面:一是大批《禮記》研討的傳世著作,以購躲、捐贈等分歧情勢,分別加入我的最愛于國家、省、市圖書館、博物館和年夜學圖書館。二是攝影、印刷、計算機技術的發展,出書界對傳世《禮記》研討著作不斷影印出書,供讀者研討和閱讀;三是伴隨古籍收拾事業的發展,出書了一批對《禮記》進行“今注今譯”的著作,敏捷擴年夜了《禮記》在學術界的傳播;四是應用《禮記》記載,研討先秦時期的歷史和名物軌制;五是收拾《禮記》研討的代表作,編著《禮記》研討論著目錄。
為研討和初學《禮記》的便利,我們介紹幾種《禮記》研討的代表作:
1.《禮記注》20卷,漢鄭玄撰。《禮記》在鄭玄以前,已有馬融、盧植、高誘等人為之作注,且所據之本互有分歧。鄭玄《禮記注》是一部箋釋《小戴禮記》的專著,其注解《禮記》的特點是注釋經文,簡潔明了;校勘精審,保留異文;多言聲訓,擇善而從。《禮記注》風行以來,深受學者推重,傳抄刊刻,代而有之,故其版本甚多。宋淳熙四年(1177)撫州公使庫刻本《禮記注》20卷《釋文》4卷,今躲國家圖書館,《古逸叢書三編》《中華再造善本》影印此包養價格本。南宋孝宗時期(1163-1189)余仁仲本《禮記注》20卷,是今朝所知《纂圖互注禮記》20卷、元十行本《禮記注疏》63卷中經、注和釋文之源頭,《中華再造善本》《國學基礎典籍叢刊》影印此本。
2.《禮記正義》70卷,漢鄭玄注,唐孔穎達正義。《禮記正義》是孔穎達與朱子奢、李善信、賈公彥、柳士宣、范義頵、張權等共撰,貞觀十六年(642),又與前修疏人及周玄達、趙君贊、王士雄等修正定稿,最后由趙弘智審定。此書專門疏解鄭玄《禮記注》,重要依據南朝梁皇侃《禮記義疏》,參考北周熊安生之書,接收他包養妹們的義疏結果,修撰而成。該書確立“疏不破注”的原則,對鄭《注》或疏證,或補闕,或考鄭《注》之所據,對于皇侃、熊安生等人之異說,多加駁斥;全書引證繁富,尤其留意應用《三禮》經文及有關鄭《注》互證,考證比較詳博;為奪目考慮,每篇之中還分節統釋段落年夜意。征引所及,保留了不少佚書資料。《禮記正義》單疏本的版本,今可考見者有古卷子手本《禮記正義·包養故事曲禮》殘卷,《四部叢刊三編》據以影印。敦煌遺書中有S.1057《禮記正義·禮運》殘片、P.3106B《禮記正義·郊特牲》殘卷、S.6070《禮記正義·郊特牲》殘片等三件。(許建平《敦煌經籍敘錄》,中華書局2006年)刻本有北宋刊殘本《禮記正義》殘存8卷(63—70),今躲japan(日本)享延文庫,《四部叢刊三編》據以影印。八行本《禮記正義》70卷于南宋紹熙三年(1192)刊刻問世,包養網推薦此本將《禮記》經、注、疏匯刻于一路,今加入我的最愛在國家圖書館;平易近國年間董康和潘宗周將其影印,《中華再造善本》亦影印此書。阮元校刻《十三經注疏》本《附釋音禮記注疏》63卷,曾是最為通行的版本。2008年9月,上海古籍出書社出書了呂友仁師長教師收拾的《禮記正義》上、中、下三冊,該書以八行本為藍本,以宋淳熙本《禮記注》、宋本《纂圖互注禮記》、阮元《十三經注疏》本《附釋音禮記注疏》等為參校本,并接收阮元、王引之、張敦仁、孫希旦、俞樾、王國維、黃侃等人的校勘結果,這是今朝最為通行的《禮記正義》收拾本。呂友仁師長教師收拾的《儒躲》本《禮記正義》(北京年夜學出書社2016年),與上古本比較,后出轉精,值得重視。
3.《禮記集說》160卷,宋衛湜撰。衛湜,字正叔,號櫟齋,宋吳郡(今江蘇蘇州)人。官至寶謨閣直學士,學者稱櫟齋師長教師。是書采摭群言,最為賅博,自鄭玄《注》而下,所取凡一百四十四家,其他書觸及《禮記》者,所采錄者尚不在此數,而這些書,自鄭玄《注》及孔穎達《正義》外,原書多無存者。此書采摭最為繁富,有不知其書與不知其人者,凡四十九家,皆賴此書以傳,真乃禮學之淵藪也。版本有宋嘉熙四年(1240)新定郡齋樸之叔刻本,今躲國家圖書館,還有《四庫全書》本。
4.《禮記集說》16卷,元陳澔撰。陳澔(1261—1341),字可年夜,號云莊,元都昌縣(今屬江西九江)人。朱熹四傳門生,曾長期隱居,后為黃梅縣教諭、白鹿洞經師,著《禮記集說》16卷。《禮記集說序》曰:“欲以包養意思坦明之說,使初學讀之,即了其義,庶幾章句通,則蘊奧自見,正不用高為議論而卑示訓詁之辭也。”《四庫全書總目》曰:“澔所短者,在不知禮制當有證據,禮意當有發明。而箋釋詞句,一如注《孝經》《論語》之法。故用為蒙訓則有馀,求以經術則缺乏。朱彝尊《經義考》以‘兔園冊子’詆之,固為已甚,要其說亦必有由矣”。四庫館臣的評價較為公允,與鄭玄《注》、孔穎達《正義》、衛湜《集說》比擬,是書確為淺顯,但其簡便易學,故深受人們青睞。是書之版本,最早為十六卷,明弘治間,書坊射利,合并為十卷發行,錯誤甚多,故于嘉靖間,福建處所當局發布通知佈告,令各地按照官版發行,不得另行改刊,否則,將治重罪,故分為三十卷印行。所以,《禮記集說》分卷有十六卷、十卷、三十卷之別,但內容雷同,有清以來,十卷本最為風行,極易查找,不再羅列。
5.《禮記集解》61卷,清孫希旦撰。孫希旦(1736—1784),字紹周,浙江瑞安人。乾隆戊戌(1778),以一甲第三賜進士落第。曾參與纂修《四庫全書》。著有《禮記集解》61卷。孫詒讓說:“師長教師獨辟途徑,研精《三禮》。博考精思,于禮經軌制,參互研核,致多心得。其釋戴《記》,兼綜漢、唐、宋諸儒,及近代顧炎武、戴震之說,擇善而從,無所偏主。……其學求之近代,當于張稷若、江慎修相頡頏。”(清孫詒讓撰,潘猛補校補《溫州經籍志》上冊第135頁,上海社會科學甜心花園院出書社2005年)孫希旦歷時十多年,參考鄭玄、孔穎達、呂年夜臨等人之說,漢宋兼采,箋釋經文,訓詁名物,闡釋禮義,對《禮記》進行了周全注解。《禮記集解》在孫希旦生前并未發行,后經項幾山、孫鏘鳴、孫衣言等三人收拾謄清,于咸豐十年(1860)六月,由孫包養心得氏兄弟開始雕版,同治七年(1868)三月,全書才刻印完成,即盤古草堂刻本,前后經歷八年。《禮記集解》最通行的版本是中華書局點校本,沈嘯寰、王星賢點校,三冊,中華書局1989年2月出書,1995年5月重印,臺灣文史哲出書社于1990年8月據中華書局點校本重印。
6.《禮記訓纂》49卷,清朱彬撰。朱彬(1753—1834),字武曹,號郁甫,清揚州府寶應縣(今江蘇省揚州市寶應縣)人。該書參考漢至清代學者九十多人的研討結果,征引很是廣博。對後人注解,仔細考慮,擇取精義,保留舊說,箋釋簡明,然乏己見。《禮記訓纂》最早由朱士達于咸豐元年(1851)刊刻于宜祿堂。1996年10月,中華書局出書饒欽農點校本,此本以咸豐元年宜祿堂校刻本為藍本,用《四部叢刊》影宋本《纂圖互注禮記》、阮元刻《十三經注疏》中之《禮記注疏》《四部備要》本《禮記訓纂》校勘,是今朝最為通行的版本。
7.《禮記譯注》,楊天宇師長教師撰。《禮記譯注》書前有“《禮記》簡述”“譯注說明”。“《禮記》簡述”分關于《禮記》的來源與編纂、關于《禮記》的內容和分類、《禮記》在漢代的傳本與鄭注《禮記》、漢以后的《禮記》學、怎樣讀《禮記》等五部門,討論《禮記》相關問題。“譯注說明”是注譯之凡例。該書以中華書局影印阮元校刻包養平台《十三經注疏》本《禮記》為藍本,按照原書分為四十九篇,每篇包含解題、原文、注解、譯文和小結五個部門。解題重要說明該篇的命題之義、重要內容,部門解題探討了該篇的寫作年月和作者。注釋對各種名物和禮儀軌制進行著重解釋。譯文以直譯為主。小結歸納綜合該節年夜意,兼附後人對該節的考辨文字。此書注釋詳盡,征引豐贍;解題簡明,譯文清楚。書后附“重要援用書目”。該書于上海古籍出書社1997年出書繁體字本,2004年7月出書了簡體字本。
8.《禮記全譯》,呂友仁師長教師撰。該書前有“媒介”,分關于《禮記》的書名、《禮記》四十九篇的編者和作者、《禮記》的內容與《禮記》位置的日益進步、包養留言板《禮記》的鄭注和孔疏、有關譯注任務的交接等五個部門,探討相關問題。該書經文以八行本《禮記正義》為主,分為四十九篇,每篇包含題解、原文、注釋、譯文四部門。該書的注譯方式,正如作者所說:“在注解時,腦子里始終存在著顏師古注《漢書》時的幾句話:‘凡舊注是者,則無間然,具而包養平台存之,以示不隱。其有指趣略舉,結約未伸,衍而通之,使皆備悉。……若泛說非當,蕪辭競逐,茍出異端,徒為煩冗,祗穢篇籍,蓋無取焉。舊所闕漏,未嘗解說,普更詳釋,無不洽通。’我們也了解這樣有點懸的太高,自不量力;但我們還了解‘取法乎上,得乎此中;取法乎中,得乎其下’的事理。所以我們只能盡本身最年夜的盡力,做到不自欺,不欺人。”書后附錄重要參考書。該書于難解禮制,詳為解說;注釋簡明,譯文流暢。貴州國民出書社1998年12月出書。
9.《禮記譯解》,王文錦師長教師撰。該書前有“媒介”,簡單介紹《禮記》概況和譯解原則。王文錦師長教師說:“黃侃師長教師批校的《禮記》較精,本書的《禮記》註釋即采用黃師長教師的校本,另施舊式標點,并調整了段落。本書的注,僅在標出原文某些字的標準讀音和選錄一些主要的校勘。注音仿楊伯峻師長教師《年齡左傳注》例,用同音字來標音。《禮記》註釋有訛誤處,即出校指出,譯文依校文,而註釋依然堅持原貌,不敢擅動。本書有譯有解,故名譯解:凡平文年夜意,即采用直譯方法,譯文僅隨原文,亦步亦趨;而碰到簡奧、艱澀或觸及名物軌制的語句而直譯缺乏以明原旨者,就酌予申釋疏解。不論是譯還是解,都本著傳統懂得往表述,不曾決心求新。”全書以黃侃師長教師的《手批白文十三經》本之《禮記》為藍本,每篇分原文、注音和譯解三部門。注音采用直音法,注釋極略,譯文詳明,對難解之名物軌制,于譯文解說,甚便閱讀。中華書局2001年9月出書。
10.《〈禮記〉成書考》,王鍔撰。是書分“年齡末期至戰國後期的文獻”“戰國中期的文獻”“戰國中早期和早期的文獻”“《禮記》的成書及其在東漢的流傳”等四章,考辨《禮記》四十六篇的成篇年月和編纂者、編纂年月。我們認為,《禮記》是一部孔後輩子、門人及此后學者論述先秦禮制的論文集。先秦時期,《禮記》四十六篇,或單篇流傳,或收錄在某一門生的著作中,或被編選在儒家門生傳授的分歧“記”文中,作者并非一人,寫作年月前后紛歧。《禮記》中年齡末期至戰國後期的文獻有《哀公問》等十四篇,戰國中期的文獻有《奔喪》等十九篇,戰國中早期和早期的文獻有《深衣》等十三篇。《禮記》由西漢《禮》今文學博士戴圣所編纂,其成書的時間在西漢宣帝甘露三年(前51)以后,漢成帝陽朔四年(前21)以前的三十年中。《禮記》編選的資料來源有古文《記》百三十一篇等五種和其他如《曾子》《子思子》等儒家文獻。今朝所知最早研討《禮記》的著作是戴圣門生橋仁的《禮記章句》篇。東漢馬融、長期包養盧植曾經對《禮記》進行過“往其沉重”的收拾任務。鄭玄作《禮記注》時,就是依據馬融收拾的“定本”。《禮記注》是今朝所知完全保留到明天的《禮記》最早注本。《禮記》四十六篇在傳抄流傳過程中,《王制》《郊特牲》《鄉飲酒義》《燕義》等個別文獻,有秦漢人增添的文字,但其主體部門,是先秦之作。四十六篇都是年齡末期和戰國時期孔子及其學生、后學之作。不克不及因《禮記》是西漢人戴圣編纂,就把《禮記》四十六篇認為是漢代的著作。中台灣包養網華書局2007年3月出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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